“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和他来往了,明明答应过我好好相处,为何一封一封满含情意的书信往楼廷文那里送,这是为什么。”
说着说着,傅行简眼睛都烧红了,手掌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摇晃几下,怒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知微哆嗦着嘴唇,眼睛睁得很大,一字一顿:“因为都是骗你的,因为我从来不想和你好好相处,我是骗你的,你不是很会审人吗?怎么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我从来就不喜欢你,我一切都是骗你的,你最好赶紧放我离开,免得被我这种三心二意的人拖累了。”
傅行简脖颈青筋暴起,看着这张芙蓉面里吐出的没有一句是自己爱听的,气得快发疯了,重重将其推倒在床榻上,一声又一声的冷笑传来。
他俯身的姿势慢慢直立,抬起的下巴和低垂的眉眼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她心中一惊,耳边响起一道宛如恶魔般的低劣声。
“那表妹的主意是打错了,你这块硬骨头我偏要啃下来,叫你一辈子和不喜欢的人绑定在一起。”
“我这人就喜欢管教这些不忠贞的女子,要是表妹下次在被我抓到和楼廷文来往,小心你的腿。”
裴知微听到最后一句话,瞳孔骤然缩成一点,哆嗦个不停,泛粉的脸颊被惨白取代,骨头不停地发出咯吱声,牙关颤抖:“你什么意思。”
傅行简像是喝醉了,身上莫名带着一股烈酒气息,扯起一抹浅薄的笑意:“表妹身子不好,日后就呆在屋子里好不好,不要出来了。”
“或者给表妹打一条全天下最精巧的锁链,以后去哪里我抱着表妹就好,也不用过得如此艰难,更不会被人欺负,一切都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表妹的。”
说着,试探的手掌摩挲上女孩的脚踝,想要逃离的动作一顿,她整个人被拖到了男人身下,裴知微总算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人了。
崩溃的凄厉声从嘴里发出:“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傅行简翻身压上去,掏出怀中的酒壶,仰头干了一口烈酒,漆黑的眼眸眯起来,一手掐住表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口中的烈酒随之渡过。
话语从唇齿中溢出来:“我能。”
裴知微手臂握拳用力的推拒着,可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异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自己面对的还是一个常年习武的将军,想要从他的手底下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
“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难受地发出来,惨白的脸色红润不少,好些酒液顺着女孩的脖颈慢慢流下来,从黑色的墨发流到白色的金丝软垫上。
裴知微微微睁大眼看着面前的表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放肆,感受到他对自己清白的占有,泪水从眼角滚落,可嘴唇都堵住,她甚至连放声大哭都做不到,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呜咽,听上去无助又可怜。
傅行简凝视女孩瘦削的肩头,精致的锁骨,还有荡着春水的眸子,心中的爱意再次浮现,呢喃道:“怎么办,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了。”
松开表妹之后,在酒意的侵蚀下,女孩早神志模糊不清了,只能用那双含着春水的眸子看自己,眼眸微微眯着,只一眼就叫他缴械投降。
男人漫不经心凝视她的红唇,粗糙的带着枪茧的指腹反复摩挲良久,而后重重按了一下:“宝宝知道我是谁吗?”
裴知微酒量差得要死,可以说她就没喝过酒,乐呵呵地笑了,双手环住表哥的脖颈,迎着他惊诧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表哥。”
“不,是夫君。”诱哄的语气传来。
女孩点点头,像是一动一动的小狐狸那般格外可爱,语气和平日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夫君。”
“再叫一句。”
“夫君,表哥是我的夫君。”
他深深地为这声称呼着迷了,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了,将醉呼呼的女孩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漂亮的眼珠子浸润在泪水中,眼尾一片微红,浓密的睫毛不停的一颤一颤的,看上去格外诱人,傅行简眼睛都看直了。
“对,是表妹的夫君,表妹多叫几句吧。”
喝醉酒的裴知微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软乎乎地叫着夫君,直到清凉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这男人才放过她,但还是一下一下的抚摸女孩。
看着快晕过去的女孩,他大胆要求:“表妹亲亲夫君好不好。”
裴知微突然仰头重重地撞上去,二人唇瓣相近,就连身体也紧紧地贴在一起,鸳鸯交颈的动作宛如世间最亲密的神仙眷侣。
傅行简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女孩一直保持这个状态,软软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张嘴里也不会吐出不好听的话,也不会总算和自己对着干,只会软软地叫夫君,眨了眨眼睛,有些湿润,原来这就是母亲说的两情相悦,原来被心上人放在心中是这种感觉。
裴知微亲了半天,什么也不会,只会用舌头舔舔表哥的嘴唇,温暖如春的室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暧昧气息,还有甜腻的花香和厚重的木质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傅行简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实在是太叫人着迷了。
手掌扣住女孩想要逃离的动作,用力的加大嘴上的动作,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跑什么。”
屋外的执言听到屋内传来的笑声,瞬间反应不了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为什么院子里如此平和,不应该是表小姐和将军大吵一架,然后又是摔东西,又是砸东西吗?怎么还听出了欢声笑语,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揉了揉脑袋,既然将军在那他就去处理楼公子的事情了,一天天的真是闲不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