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萧景珩竟真的开了口:“白天救你的时候,我的手伤了,你喂我吃?”
周洛兮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不解。
受伤?
“……你刚刚不是还在揉面粉?”
这狗男人刚刚揉面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他要说他是揉面时候把手揉抽筋了周洛兮觉得都比之前那句话听起来要更能让她理解一些。
萧景珩:“……”
他忘了。
刚才只是这么想着,一时冲动就找个借口出来,那么说了,倒还真没想太多。
周洛兮见他回答不上来,有些无语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他又是想要占自己便宜吗?白天疑似他占自己便宜的那一幕又跟着再度浮现在了脑海中。
盯着他上下扫视了一圈,周洛兮的语气逐渐带上了嘲讽:“晏公子今天傍晚故意轻薄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编出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我?”
萧景珩:“……”
默然片刻,他开口解释道:“傍晚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听到声响,担心你跟两个孩子的安危,所以才会突然出现你的宅子里,撞到你也只是意外,亲……亲到你更是无心之失。”
傍晚那道声音响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周洛兮厨房发出来的声响,所以第一时间才会往厨房过来。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景珩颇有些不自在。
相比他的不自在,周洛兮却只是:“哦。”
干巴巴、毫无感情的一个“哦”后,周洛兮又开口:“那行吧,就当晏公子你上次看完洗澡、下午轻薄我,这会又说谎骗我全都是无心之失吧。”
萧景珩:“……”
这女人是不是在故意挤兑自己?
她说的前两件事情,他本来就是无心之失,什么叫“就当是”?!
显然周洛兮这挤兑还没有完:“但晏公子也知道我毕竟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以后这种‘无心之失’还是最好不要再有了,不然传出来别人还以为你对我这个寡妇有什么非分之想呢,你说是吗?”
萧景珩面具下的眉头拧了拧。
非分之想?
这四个字听在他耳朵里尤为刺耳。
他跟她明明是夫妻,她明明是自己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他对她就算是真有了什么亲近、亲密的想法,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怎么就成了非分之想了?!
他忽然想跟她表明身份了。
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才刚动了动,还没等他拿下脸上的面具,周洛兮就下了逐客令。
“好了,晏公子,我话就说到这里。这奶油蛋糕你自己拿回去吧,不送。”
说完,绕过萧景珩,周洛兮径直出了厨房。
萧景珩原本想要表明身份的话语顿时被周洛兮离去的背影全部堵了回去。
萧景珩:“……”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周洛兮躺在床上,半天都没睡着,脑子里全是最近萧景珩的种种反常行为,以及今天沈桥月说的那番话。
这狗男人最近这么反常,不会真的是对自己有了点什么意思吧?
说起来,他怎么还不回去?
就算真是对自己有了点什么意思而不想回去,那皇帝和予妃不管?他不是一向深受皇帝喜爱,手头政务不断的吗?而且陈箬箬那边就没什么动作?
还有自己和两个小团子不在王府这事,他又是怎么告诉别人的?还是压根没告诉别人,就这么瞒下来了?
各种念头和问题在她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