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白媛愣住了,当初她见过池烟的次数也不多,但此时仔细一看,确实有点差别的。
“我骗你干嘛?我妈是贺胡月,不信你去打听啊。”
白媛一听脸色更古怪了,“是那个南阳建筑的贺胡月?”
这滨市的人都认识那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南阳建筑的规模也很大,跟金家相比不相上下,可惜贺胡月眼光不咋地,嫁了一个软饭男,生出来的女人也跟着母亲姓了。
这些连金父脸色都变了,原本他是要跟南阳建筑谈一笔大生意的,但对方似乎不想跟也合作,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和贺家的女儿扯上关系。
“你们两个坐吧。”金父拍了拍刚才金诚坐着的位置,又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有心了。”
周围人的赞和声很多,都开始见风使舵的夸奖金都多么的好。
金父却早已算计上了别的,亲切的拉着金都的手,“你的公司也步入正轨了,要是不忙的话就来家里的公司帮帮忙,爸已经年纪大了,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几年了。”..
“老公……”白媛露出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好啊。”金都坐在金父的身边,惬意的伸了伸腿,好似一切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怎么了?”金父露出不悦的神色看着白媛。
“金诚那孩子还没有回来,我就有点担忧,我去看看。”说完白媛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他在洗手间里找到儿子的时候,脸色还是铁青的,金诚听完之后也是满脸的紧张,“妈,他不会是来抢咱们财产的吧。”
白媛眼底露出凶光,满脸的恶毒,“他要是敢,我就让他比他那个亲妈死的还惨。”
一旁的金诚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
滨城虽然大,但真正把握住经济命脉的也就那么几家,金家和南阳建设一起投资的事情很快就上了新闻,但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被赶出金家的金都,竟然又回去了。
南阳建设的人也很信任金都,谈了一个月就要签合约了。
金都站在办公室的最高层,金父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周围拎着公文包的人,会议大厅里一片的凝重。
忽然他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一旁的金父有些不高兴的说,“接完之后赶紧关机,这涉及多少钱的生意你知道吗?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么忙,让他们直接联系秘书去。”
金都皱了皱,看见来电号码不由得一愣,却转身一言不发的出了会议室,才走到门外的走廊里,便接通了电话。
那头的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池烟回来了,您不是说有她的消息就给您一个信吗?她一直也不说话,就问了问她母亲的事情,我正给她做饭呢,她一会就走。”
或许是太久没有听见池烟的任何消息了,但听闻她就在电话的那头,跟自己近在迟尺的时候,心脏还是停止了跳动。
“宴冬易来了吗?”
“就她一个人,一点也不说国外的事情,神神秘秘的,像是变了一个人,连听说她妈没了,一滴眼泪也没有掉,我告诉她你拿走了骨灰的事情,她也没说话。”
金都闻言,“让她接电话,我有些话要问她。”
电话那头的女人答应了一下,似乎在走路,每一个脚步声都让金都的心脏凝滞,他紧张的手指都在发抖。
“小烟,金都打来的电话,你快接一下吧,他好像很担心你的。”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不认识他,二舅妈你挂了吧。”
“你这孩子,就是……”中年女人尴尬的将电话放在耳边,“不好意思啊,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金都在她说出那样冷漠的话的时候,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应暗淡无光了,好似录像带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一片荒芜在定格。
“我买最近的航班过去,你一定要拦着她,别让她走。”金都的声音都在颤抖,“一定要拦住她。”
说着他挂断电话,抬脚就往前走,然而电梯走还在一楼停着,上来的速度很慢,忽的一个带着不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要去哪里?所有人都等着你过去签约呢,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办砸了,老子一辈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金父最爱的就是钱,谁要是耽误他做生意,就是要了他的命。
此时电梯上的数字已经停止了跳动,“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你还敢走?”金父的脸色很沉。
“不去了。”看着空荡荡的电梯,金都慢慢的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冷漠,“没有您的生意重要。”
这场合作谈了四个小时才敲定的,当金都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以后要要负责这个项目的时候,金父的脸上笑开了花,一个劲儿的拍着金都的肩膀,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儿子。
金都的手机一直关机,等他从会议室出来一开机,一条短信已经进来了。
是池烟的二舅妈发来的,她告诉金都,池烟已经走了,她没有拦住。
没有人知道池烟去了哪里,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留下,金都一边忙着工作上的事情,一变让人找池烟的下落,但就像是大海捞针,明明她已经回国了,却还是没有了下落。
一年的时光荏苒过去,贺言言已经成了金都身边的女人了,两个人登对的很,家里又是合作的,甚至连贺言言的母亲都十分满意自己女儿的眼光。
但眼睛气红了的却是金父身边的那对母子,经常在背后使绊子。
孙炤这天有气呼呼的过来找金都,见他桌子上一大堆的文件要处理,顿时没好气的道,“小金总,那狐狸精一定又吹耳旁风了,让您去海南参加什么婚宴,就是个合作商,明明找一个人替代您过去就行,不值得您过去。”
金都正在看着文件,手里的钢笔一停,“海南,好久没有去了。”
孙炤忽的想起他和池烟在海南酒店里的事情了,“您别想了,在那里怎么可能会碰见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