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卖就点好了,隋书点的披萨,三个人围在一起吃着饭。
池烟小口小口的吃着,生怕动作太大牵扯到脸上的伤口,隋书却是满脸的兴致盎然,晚上咱们去公园玩吧!我给你个惊喜!
池烟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们去吧。
隋书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什么意思,我是你家保姆吗?把孩子丢给我一个人。
月月见自己跟皮球一样被踹来踹去的,十分不满意,撅着嘴巴,满脸委屈,妈妈也去。……
金都是晚上醒过来的,一睁开眼,便看见了酒店的天花板,内心是一阵空落落的难受。
他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谁也不敢将他弄到大医院去,生怕上新闻。
陪同他来的经理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还没拔输液管呢,便开始汇报起工作来,果然一个个都是不好的消息。
金都沉着脸听完,然后沉声道,国内有什么事情吗?池烟打过电话过来吗?
经理愣了一下,只能违心的道,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您夫人打电话过来,说她最近心情不大好,让您不要打电话回国了。
金都的脸色沉了沉,便开始处理起工作。
很快就要有记者招待会了,金都穿着西装,却难掩脸上的苍白。
然而他出了酒店,却见无数的记者围了上来,拿着话筒,不断的询问着,雇佣来的保镖不断的拦截着,那些摄像机还是差点撞到了金都。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跑了出来,好几个保镖差点都们拦住,她一下子冲到了金都的面前。
你这个混蛋!我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赶来了!
女人长发凌乱,是张东方的面孔,风尘仆仆的样子,但脸上却满是怒气,不知情的外国记者还以为她是来报仇的呢!
金都愣了愣,丁箐?!
豪车行驶着,丁箐坐在后座上,身边就是金都,却还是感受到了压迫感,嚣张气焰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金都拿着平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丁箐忽然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来,哗的一声我那个金都的脸上泼了一下。
坐在前面的司机和保镖差点没吓死,车子一晃差点没撞到一旁的椰子树。
金都也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胆大妄为,声音冰冷,停车,将她丢出去!
滴滴答答的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平板上,他的脸阴沉的可怕,要不是看在池烟的面子上,一定将这个女人丢进海里喂鲨鱼。
丁箐也知道怕了,是隋书让我这么做的,你可不能怪我!
隋书?金都冷哼,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隋书让我问问你,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小簌欺负池烟,明明你动动手指就能解决那些新闻,你却见死不救,你知不知道池烟都成什么样子了!下次我泼的是硫酸了!
丁箐越想越气,你还说让他不要打扰你,你这是人话吗?你还在国外找洋妞,你挺有品位的啊!
她也是壮着胆子喊出来的,等车子一停,推开车门就往外跑,差点撞上路边的椰子树,连海边的海鸥都被吓飞了。
昨晚隋书挂断电话之后,便给国外的丁箐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扇金都几巴掌将他打醒,她没这胆子,经过反复思虑,只能泼点水。
金都的眸色暗了暗,拿出手机,拨通了经理的电话,你到底干了什么!……
冰岛再次出现了,这是世界上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见的,但对于冰岛上的原住民来说,就跟过年放烟花一样。
宴冬易判的时间很长,在这里他感觉不到什么,只是偶尔想起那个女
人来,她现在在金都的身边,一定过的很好。
而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最高兴的时候莫过于周末的时候可以去图书馆做义工,虽然带着镣铐,但却是能照进阳光的。
图书馆里,宴冬易推着梯子,将最顶部的书籍整理摆放好,这些最脏最累的活计,往往都丢给他们做。
难得的休息十几分钟,他找了一本油画书,看着里面的油画。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是无比的陌生了,哪怕第一页就是他曾经画的夜空,这幅画已经被一个著名的商人收藏了,现在已经上亿了。
一个东方面孔的女人走了过来,说着普通话,看来是来这里看极光的游客,见了隋书本想打个招呼,但看见他的电子镣铐之后,眼中带着戒备。
小姑娘要找的书就在他的附近,看着宴冬易,想要伸手去拿。
宴冬易对她笑了笑,男人温柔如水,眉眼间如灿烂星辰,让人如沐春风,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异国他乡成了囚犯呢?
小姑娘也不觉得怕了,你好。
被关了太久了,宴冬易的脸颊消瘦了很多,但似乎更有礼貌了,你能不能用手机帮我搜一搜国内的一个人,我只看她的照片,一眼就行。
她是你的爱人?小姑娘总是先想到这些。
是!他淡淡笑着。
小姑娘真的拿出了手机,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已经很久没有提及那个名字了,宴冬易良久才慢慢的说出,池烟!
女孩子搜索了这个名字,然后诧异的问道,不会是那个做生意的金都的妻子吧,有很多她的新闻呢!
说着将手机递到了宴冬易的手中,然而他在看见的一刹那,忽的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那是一张血淋淋的脸,被人抱着上了车,伤疤触目惊心,然后又是在公交车上拍的,那丑陋狰狞的疤痕,而她满脸惶恐的样子,是那么的清楚。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金都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此时看管他们的警察吃完饭过来了,用生硬的口吻带走了他。
宴冬易穿过成排的书架,却见图书馆里忽然升起了巨大的火苗,周围的人尖叫着往门口跑,不时的有人被撞倒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几脚之后才勉强的能站起身来。
宴冬易拼命的跑出外面,却见图书馆里的火苗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