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宴冬易就再也没看见过曾经的金都。
身上的那些烫伤虽然已经治好了,但留在心底的伤疤一辈子也治不了。
后来宴冬易也偶然听金都漫不经心的提起,那天被烫伤的时候,他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竟然还有一个跟他差不了多少的儿子。
没想到他的父亲在她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就已经出轨了。
宴冬易是用平和的口吻说出这一切的,但池烟听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她忽然自己也曾说过跟他母亲一样的话。
再也不吃他做的东西。
宴冬易说完之后,才想起池烟来,“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已经买到回去的机票了,这几天正赶上国庆,要不早就回去照顾你了。”
池烟用手抓了抓身上大片的红疹,难受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腿上的伤已经不疼了,你不用着急回来,还是你的画比较重要。”
电话那头的宴冬易沉默的良久,才慢慢的开口,“我看了很多风景,就算在用心去画,但心里想着的永远是你,等我回去了给你画一副画像吧。”
池烟知道宴冬易一直都画一些草木,从不画人,不由得有些错愕。
“我忽然想跟你结婚了。”电话那头的宴冬易声音竟有些紧张,“等我解决了一些事情,咱们就去登记,好不好?”
池烟的心底如万千烟花炸开,整个人都是懵的,有些飘飘然,又好像中了头等大奖,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奖金等着自己去兑现。
见池烟这边一直没有任何的声音,宴冬易有些紧张,“你是不是吓着了,这些话我原本就该当着你的面说的。”
池烟正要说话,忽然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两下。
老古董的手机还是黑白屏的,但那条短信却自己弹出来了。
她脸上的欢喜还没有褪去,一股骇然已经在心底蔓延出来,她连指尖都在颤抖,“宴冬易,我妈出事了……”
她声音哽在喉咙中,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
脏乱的车厢内,因为国庆节的到来,人流很大,乱糟糟的站满了人,行李堆放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池烟临时买票,只能是站票,她的腿上还有伤口,此时已经疼的麻木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四个座位上坐着回家的大学生,桌子上还摆满了泡面盒,里面的汤水好似随时都能泼出来。
她们正嗑着瓜子,目光却慢慢的落在了池烟的脸上,随即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池烟有些尴尬的低着头,但其中一个大学生已经指着她问了出来,“哎,你不就是前两天上热搜的那个吗?你是开车的那个司机对不对?!”
大学生们都喜欢看一些八卦,认出池烟不难。
周围很多人都看了过来,顿时池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是!”她连否认的样子都像是个受惊的小兔子。
“就是你!你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男学生已经明目张胆的打开手机录像,“我要传到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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