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善思挡在季桑面前,丝毫不怯弱地看着他们。
周见鹊不知何时出来,一手牵着妹妹,走到了季桑和善思身边。
燕儿喊了声“娘”,周见鹊也看看四周。
“什么叫忤逆不孝,你这小孩子可别胡说!”他们哪里愿意输给一个孩子,当即想和善思争论一番。
周见鹊看看他们,收回眼神:“我记得过几日就是春闱了,还在这里看戏的,想必都是科举无望了,哥哥你跟他们说本朝律法,只怕说不通。”
这话更是诛心,气得好些人脸色都变了,指着这两个男孩。
这是谁家教出来的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真是恶毒。
周见鹊看着他们气得跳脚,说:“瞧瞧,怕是我说对了,有人恼羞成怒。”
善思叹了口气:“弟弟说的是,律法确实深奥了些,他们不懂。”
两个小孩儿一唱一和,把那些人气得够呛。
赵砚匆忙赶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季桑带着三个孩子,被人围堵在中间,孤立无援,被人指指点点。
赵砚拨开人群,大步走上前,挡在季桑面前,冷着脸道:“这是做什么!”
四人看见赵砚,都十分惊喜,高兴地看着他。
燕儿大声告状:“他们欺负人,他们说娘不应该带我们来看戏,关他们什么事情!”
赵砚只觉得离谱,什么时候连带孩子看戏都要被人指摘了!
他本就高大,这时看着周围的人,心下不满,脸色也严肃起来,身上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这些人不由得退避开,不敢再说什么。
方才季桑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他们自然不怕,现在有男人来了,他们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江二从看到赵砚的时候,就愣住了。
他们兴国公府自己的丑事,江二心里很清楚,他对赵砚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知道他最近成亲了,不过娶的是个没有门户的女子,不会对他们兄弟有什么威胁。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他们会在这里遇上。
方才江二被人仆从挡着,赵砚没有看清楚,这会儿才注意到他。
二人四目相对,显然都知道对方是谁。
兴国公府真是欺人太甚!
他们竟然欺辱到自己的妻儿身上,真是该死!
江二又看了看善思,知道这是赵砚兄嫂的遗孤,是他爹不惜与母亲大闹一场,都要保住的孩子。
江二目露嘲讽。
怪不得呢,这个孩子,是比他大哥嫡出的那两个孩子强些,小小年纪,口齿伶俐,在人前半点不惧。
怪不得他父亲这样惦记这个孙儿。
赵砚神色冰冷地目送对方离开,眼中已带了杀气。
江二也不甘示弱,哼,一个连外室都不算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不配与自己争!
他什么都得不到!
“这位郎君,你家女眷带着该读书的孩子过来看戏,可不是个贤妇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也是为你家好!”到底是不服气,还有人想挑拨这夫妻二人。
听到这话,赵砚扭头看过去。
他身上杀气未散,看得那人生生打了个激灵,像被人掐住了嗓子,讷讷不敢再说话。
江二冷笑了一声,带着人走了!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