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赛马一天至少要训练三个小时, 能保证下一场比赛能获好绩。
接受赛后采访的天骑手薛莱,被问到一天训练多少个小时,当时他笑了笑, 不是因为不想向世界公开自己的训练日常,只是连他这样傲慢的『性』格,都觉如实回答是对其他骑手的一种挑衅。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坦言自己很少训练,因为还要上,今年18岁的他,在读国际校, 准备参加今年的高考, 所以今年上半年很忙,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师赛, 然后顺便拿了个冠军。
18岁读国际校?
薛莱是中英混血, 18岁之前都在国外长, 但他的国籍是中国,他觉自己应该参加高考, 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仪的校。
值一提的是, 他曾经在英国的马术青少年联赛上打出好绩,为各个俱乐部关注的新星,结果他却拍拍屁股回了国,对英国一点留恋都有。
当时不道有多少人伤, 包括被他的马术和个人魅力所折服的粉丝,眼泪都掉了两盆。
薛莱训练少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业繁忙,天是全方位的,既然是天怎么可能连业都搞定不了?
其实是因为他的马,亲爱的奥狄斯, 拥有一身比他还要傲慢高冷的『性』格,对方可不会陪他训练。
只有情好的时候会施舍般,在赛前陪他跑两圈。
薛莱却不生气,天的马儿也应该是天,只有奥狄斯这样的马让他甘情愿每天伺候。
作为养尊处优的少爷,只要薛莱想,他可以聘用100个人来细照顾奥狄斯,但他不,从马厩的清理到修马蹄,刷『毛』,全都是他一手包办。
可以说,他从来有让任人碰一下他的马。
一来是因为虔诚,二来是因为奥狄斯高冷,不允许任人碰他。
所以薛莱这个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天少爷,也只能弯下腰来处理弄脏的马厩,导致他的父母经常抨击他:也不道我们老了你能不能对我们这么好!
薛莱想:估计是不可能了,谁叫你们的脾气比奥狄斯好。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这种挑剔高冷又自傲的存在,只有比他更挑剔更高冷更自傲行。
薛莱马上要参加高考,师赛后销声匿迹,安安备考。
于是奥狄斯也很闲,每天在偌的马场溜达,看看蓝天白云,然后想想亚历山,不道对方看到了他的消息有?
奥狄斯很想小熊,会思考,小熊是不是也变了马?
他出生的家庭好吗?
人类家庭也分三六九等,奥狄斯会很,自己出生的地方一看就是富贵家庭。
绿茵茵的马场,小熊有吗?
干净通风的马厩,小熊有吗?
每天搭配好的精致粮食,小熊…有吗?
……
有对方在身边,什么都是有意义的,再好的照顾和享受,只会让奥狄斯更加想念伴侣。
如果小熊也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喜欢这里的环境和伙食,唔,小熊还会听英文。
小黄『毛』在厅客里看电影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闯进去看……
薛莱:小黄『毛』?我???
对于奥狄斯的富贵生活,每天还要干农活的亚历山简直像地里的小白菜,别提多可怜。
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
可是,这家人对他很好,都是善良憨厚的人,即使家里很穷,却收拾干干净净。
扎桑每天给他刷『毛』洗澡,不会让肮脏的尘土陪他过夜。
笑容灿烂的少年,拥有一手编辫子的好手艺,他飘逸的马鬃发型每天不重样。
今天是花骨朵式发型,一缕一缕扎一个小丸子,上面还点缀着扎桑在路边采的小花。
哪怕是干农活,帮忙驮东西上路,亚历山也是整条村最靓的崽。
扎桑读完小就有再读书,一直帮着家里干活,部分原因是读书天赋差,更多是想减轻家里的负担。
十六岁的他已经算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牦牛每天归他管,到了山上顺便采点山货。
最近小白马脾气古怪,不愿意让骑,所以扎桑用他驮东西,自己骑父亲的马。
不是那匹老马,是这几年新买的马,那匹老马已经不能驮人,但他似乎很喜欢跟儿子在一起,扎桑偶尔也会带他一起出来晒太阳。
乔七夕说扎桑家穷,其实也还好,有十几头牦牛,一辆摩托车,家里的电器也是代化。
只不过人们都比较虔诚,平时的生活看上去就比较朴素,有种与世隔绝的觉。
放牛的时候偶尔看到扎桑玩手机,乔七夕都有一种穿越的觉,这小子竟然有手机,还能上网!
扎桑当然有手机,他的手机册里全是小白马,以及家乡的风景,只不过他不爱在网上冲浪,也很少发这些图片。
忙里偷闲的时候,更多是在看马术比赛的视频和关信息,其余时候就很乖,跟乔七七印象中的青少年完全不一样。
对方扬着马鞭去赶牦牛的时候,他竟然觉很帅!
有一种天生天养的野『性』,牢牢地吸引住人的眼球。
那一刻他觉,有人会对这样的一个少年产生恶。
扎桑把走散的牦牛找回来,已经是汗淋漓,不过风很,停下来吹一吹就凉爽了。
山上紫外线强,他常年都穿着长袖长裤,他母亲做的。
合身的衣服包裹着少年人清瘦修长的身材,在马背上特别顺眼。
“你怎么了?最近都不喜欢动。”扎桑回来,『摸』了『摸』小白马的脖子,他有一副很白的牙齿,以及非常纯真的眼眸,和黝黑的肤『色』形鲜明的对比。
瞥着辽阔的草原和山坡,乔七夕想,可能因为我是一匹假马。
扎桑也有勉强爱的小白马,他在对方身边的阴影处坐下来,接着看比赛视频。
这孩子每天看看看,却从来不向任人吐『露』自己的梦想,包括父母,可能是因为从来有想过要去实,说出来怕父母忧。
乔七夕看着都不忍了,十六岁多点,就已经为家里的顶梁柱,可是这个年纪明明应该坐在教室里上。
是因为父亲的腿吗?
看着年纪轻轻就稳重老的扎桑,乔七夕忽然觉,可以无旁骛去实自己的梦想,是多么幸运的事。
如果他在是一个人类,就站在扎桑身边,连他也不道应不应该劝扎桑坚持梦想。
今天回家的路上,扎桑试着爬上小白马的背,对方破天荒地有拒绝,他一笑『露』出虎牙,低头亲了一下小白马的头顶。
乔七夕想:快别肉麻了!小弄『乱』我的发型!
他对自己今天的发型可是当满意的,出门时喝水的时候在水槽里看到过。
白马王子的称号,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订造的一样,嘿嘿。
时隔几天重新和小白马交好,扎桑很高兴,他试着带小白马去障碍场地玩耍。
太阳已下山,白天懒洋洋的亚历山已经打起了精神,他轻轻松松地越过多吉叔布置的障碍栏,那是80厘米的高度,适用于青少年初级赛场。
“好!”多吉担马粪路过看到这一幕,立刻放下担子,专看儿子跑马。
扎桑的眼睛里充满惊喜,刚那一跳他觉小白马很轻盈,和平时有点胆怯的表不一样!
障碍场地上的栏杆不是顺着一道道来的,是错落有致地分布在20x60米的场地内。
马儿必须又快又标准地通过所有的障碍栏杆,这时选择什么样的路线就了比较重要的环节。
考验的是骑手的技巧和马的实力,有时候骑手倒是道ab之间走哪条线最短,但这需要马的配合。
小转弯非常危险,实力不足的马宁愿绕行一个圈,也不想高速进行急转。
如果减速进行小转弯,那么重新提速也是一个问题,两种抉择就看马的实力。
扎桑父子带领的马,以前都不具备比赛资质,能顺利跳过80厘米的障碍栏就已经很了不起。
扎桑可想过严厉要求自己的小白马,跳过一道栏杆之后,他收紧缰绳指挥对方跑向外圈。
然乔七夕打了个响鼻,对外圈不屑一顾,只有实力不足的马会跑外圈,他发誓,这辈子除了巡场,他在赛场上绝对不跑外圈!
不过要急转弯他也不会不提醒骑手,代表拒绝接收指令的马嘶骤然响起,接着小白马在非常有限的空间内,带着自己背上的少年调转马头,朝着多吉一家到不可思议的方向跑去。
惊慌失措爬上扎桑的脸庞,但他很快就灿烂地笑起来,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更加用力地抓住缰绳:“好!”
乔七夕觉到了少年夹紧自己的力量,就是嘛,勇敢一点!
一步两步,五步,第二道障碍栏杆来了!
刚刚回过神来的多吉,举起两只手数着小白马的步数,数到五步的时候满脸都是笑痕,嘴里念叨着夸奖,太棒了,就算是他以前的赛马,走这条路线都需要6步能跨栏。
小白马顺利跨过第二道障碍栏杆,被满满的就砸中的扎桑哈哈笑起来,因为转过身来他看到了父亲,他道父亲也一定看到了他的表。
以及他的小马。
外头这么热闹,多吉的妻子也走了出来,当看到儿子和小白马一起跨越栏杆,她的脸上和丈夫一样笑出了褶子。
多吉有深究,儿子的小白马怎么突然出息了,他只是高兴,并且蠢蠢欲动,因为这样的水平,可以冲一把省队了。
当扎桑从马背上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家人,多吉拍拍他的肩膀:“我打个电话,让你在省队工作的胡叔叔来家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