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桑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白马,而对方正在用温和的眼神注视着他,充满了鼓励。
仿佛在说:你没有听错, 孩子,自信一点!
其实乔七夕很意外呢,他还以为要过很久才能切身接触到赛马相关的情,没想到吉竟认识省队的人,那就更好了,离他出去的目标更近一步。
以他很高兴,『毛』发丰厚如拂尘一般的尾巴在身轻快扫动。
扎桑得到父亲的肯定, 心情有点难以平静地牵马去马厩喝水。
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跟小白马倾诉, 父亲究竟要干什么?是要胡叔叔来指点自己吗?
乔七夕翻白眼,这不很明显么!
少年, 你要出息了, 接下来的剧本我都替你写好了, 前途一片光明啊。
不过他不会说话,就懒得搭理小朋友。
对方吭哧吭哧地给他打来清水, 山上的泉水甘甜清冽, 好像是雪水融化的一样。
扎桑准备的草料很用心,他不仅负责喂小白马,还要喂家里的其他马,说起来一天空闲的间其实很少。
少年忙碌的候, 乔七夕已经开始打盹。
这里的条件在人类看来或许不够好,可是对动物来说……是天堂?
不是寸金寸土的城市,以家里的房子院子特别大,马厩特别大。
平出去溜达是没有边界的自环境,想跑远就跑远。
其实真的挺不错呢!
乔七夕不想念奥狄斯, 自己过得这么不错,对方呢?
不会是出生在城市里吧?
唏嘘,以找到奥狄斯,一定要带对方过来这里看看。
身为一匹马,怎么能够不在草原上奔跑!
这里有全国第二大草原,自风光美极了,放眼望去,蓝天白云,牦牛成群,听说草原深处还有野马出没!
乔七夕想着,以老了和奥狄斯去当一对野马……他就在这种幻想中入眠。
忙完家里的琐,扎桑来看他的小白马,瞥见小白马侧躺在地上睡得打呼噜,他一,嘴里嘀咕了句什么。
第二天,省队的胡叔叔来了,他和吉是年的朋友,以前一起上过赛场,现在是省队的一名工人员。
他以为吉只是让自己过来喝酒,没准要在这里住上一夜,以挑了放假才来。
但没想到这次吉没有和他喝酒,对方让他评估自己儿子的马术,能不能进省队?
还没看之前,胡叔叔心情复杂,他知道吉一直有个奥运梦,可惜腿不好,看来现在是想让儿子继续完成自己的梦想。
有人说过,马术是贵族运动,其实还真是这样的呢。
扎桑留在家里帮忙,比去外学习马术好了,他要想想怎么样建议自己的老朋友。
不过他很快就改变主意了,因为他看了扎桑跑马,可以说是让他很吃惊的。
扎桑的马比过去优秀了很,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吉说,那是因为小白马过去年纪还小,不稳定,现在长大了,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胡叔叔接受了这个说法,当吉问他怎么评价,他毫不犹豫地说:“很棒!”
扎桑通知收拾自己的李,明天要和胡叔叔一起去省队训练,当还有他的小白马。
胡叔叔开的车是卡车,队里可以用来运马的那种,原来他想帮老朋友干点农活,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要走了,还带走了扎桑和他的马。
这会是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吧,对那孩子来说。
对于未来,他们的心七上八下,只有乔七夕,从来不感到『迷』茫,他有着人人羡慕的坚定内心。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超的存在。
许这就是活得够久的福利!
站在卡车上,乔七夕看着扎桑和母亲拥抱告别,扎桑的身量竟比母亲还要高很,只有这候乔七夕才会感觉到,扎桑的确是顶梁柱,父母迟早要抬头仰望他。
去完成梦想的道路上,扎桑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他希望自己沉静下来,好好对待这一次外出。
卡车车头的副驾驶座比的车厢里舒服得,但扎桑选择了坐在,和自己的小白马一起,因为他觉得第一次出门的小白马会害怕。
抚『摸』安慰的乔七夕心想,说得好像你自己见过少似的,没准是你自己害怕呢?
那还真没必要,乔七夕眨着大眼睛看他:你亚历山大哥哥走过南,闯过北,上过山,下过海,你造吗?
或许吧,其实扎桑是第一次去省队,父亲以前工过的地方,对他来说是一个神圣的存在。
紧张是在难免。
省队的氛围很紧绷,这阵子都是这样,东京奥运预选赛要开始了,能不能从省里送一个好苗子去参加,就看一周揭晓答案。
老胡忽从山里带回来一个男孩子和一匹马,说可以,大家没当一回,依旧紧着去安排那几个好苗子的训练。
扎桑的拘谨呼之欲出,胡叔叔让他别灰心,先安排住下来,让马好好休息。
扎桑很爱自己的马,给马洗澡刷『毛』,能让他平静下来。
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他决定给马换一个新的发型。
不知专注地编了久,久到一个中年叔叔站在他旁边,他都没有发现,直到对方开口:“吉祥扣编得不错。”
原来亚历山大今天的发型叫做吉祥扣,寓意和模样都非常好,而且非常整齐端庄,应该是扎桑想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不过亚历山大感受到,这是虔诚的扎桑想给大家的祝福。
在扎桑不知措的候,对方和他聊起了来这里的情,顺便邀请他到外的青少年训练场地跑一跑。
小白马立刻刨了刨蹄子,很好,表现的机会要来了!
扎桑欣同意,有点手忙脚『乱』地将最一缕头发编好,赶紧牵马出去。
路过一道宽敞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比赛视频。
熟悉的播报声音让扎桑和那位叔叔不约而同停下来观看,因为现在进场的是18岁就拿下四星级大师赛个人冠军的天才骑手薛莱,和他的同样年轻的敏锐者。
看到这名天才了!
扎桑不自主地喃喃出声:“这样的起跳和小转,我估计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虽有点妄自菲薄的意思,但是他旁边的叔叔叹了一声:“很少人做得到。”
因此对方才称之为天才,可惜听说拒绝了国家队的招揽……额,不过罢,不就算得了好成绩,恐怕会欧洲那帮人奚落。
毕竟那小子可是个中英混血。
不同于他们的感慨惊叹,乔七夕望大屏幕的候就呆住了,卧槽,这匹黑马好帅呀!
梦中情马!
唏嘘,难道是因为变成了马之审美观都扭曲了,不怎么会看到一匹马就小鹿『乱』撞。
看看那四蹄踏雪,看看那额间一线白,还有干净利落的帅发型,就一个字,帅!
乔七夕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标致的马,长得太好看了,简直就是明明能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典范。
听说还是个岁的冠军,很不错,天才的称号安在他头上非常适合。
小黄『毛』:???
乔七夕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忽,黑马跳完一道栏杆急速小转,带着自己的骑手转过来进攻近在咫尺的下一道栏杆。
黑马幽深冷漠的眼眸看了一眼镜头,站在屏幕前的乔七夕立刻嘴巴张大了一分,心脏怦一动。
等等,这匹黑马叫什么名字来?
敏锐者?!
啊,他恋爱了!
好帅好帅呀,要不是周围还有闲杂人等在,亚历山大就『舔』屏了。
就说奥狄斯会想办法传递消息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竟出这么大的风头,想必现在各个俱乐部和单位都在循环播放他的视频。
乔七夕确定完奥狄斯的身份,就听到扎桑妄自菲薄的言谈,他默默地了,大可不必,很快,你会成为天才。
奥狄斯,白马侧身望着屏幕眨眼:既你已经拿了大师赛的冠军,那奥运会就是我的了。
在贵公子家里的大马场遛弯的奥狄斯,晴天白日忽打了一个大喷嚏。
他觉得是亚历山大想他了,因为亚历山大曾经和他说过:当你打喷嚏的候,就是我在想你。
奥狄斯眼神柔和下来。
看完天才薛莱的比赛视频,他们继续刚才中断的情,那位善的叔叔问:“100厘米可以吗?”
他们省队的青训营,已经没有80厘米的场地了,如果连100厘米都跳不过去,没有什么资格进入省队青训营。
“可以。”扎桑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充满信任。
只有乔七夕知道,这是不自信的表现,接下来他没有让扎桑担心,连续跳过了100厘米和120厘米的障碍栏杆,并且看起来还很轻松。
这个成绩不算什么,有天赋的骑手和优秀的马都能,但接下来他们跳过了130厘米,140厘米,已经达到了可以星级比赛水准。
四星级和五星级的高度通常是1.55米到1.6米,薛莱赢得个人冠军那一场是1.55米。
目前已得知,东京奥运会的障碍栏杆会设置在1.6米,就是五星级赛水准。
国内目前还没有五星级赛,以各方的实力『摸』不清楚,奥运会资格最究竟鹿死谁手,现在还说不清。
能跳过1.6米障碍栏杆的骑手和马倒不少,在比较高度的同,比赛考验的还是骑手和马的配合度,速度,临场发挥和记忆力等等。
看着小白马和扎桑的表现,省队教练的眼睛渐渐瞪大,咽着口水把他们带到下一个场地。
1.55米高的场地内,准备冲击奥运会选拔赛的骑手和马匹正在这里训练,看到教练带着陌生的骑手和马过来,他们都停了下来。
昨天队里来了一对人马,他们都听说了,只是谁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十几岁没受过训练的孩子罢了。
教练疯了吗?
带对方来1.55米的场地凑什么热闹?!
不过这队人马进场之,前辈们的心态就迅速崩了。
看起来才十几岁的男孩和那匹非常年轻的白马,进来很快结束巡场,说明他们已经记住了场地路线图。
扎桑:啊,并没有…
进入1.55米的场地扎桑的手都在发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记住复杂的场地路线图。
但他的马已经开始挑战,此刻的他除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配合马之外,再不会有别的想法。
乔七夕尝试四星级水准的第一跳,经过短暂的助跑,在栏杆前适合的位置一跃而起,他顺利地跳了过去。
全场安静。
其实跳过去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匹从山里出来的白马,他的动非常干净利落,起跳有势,落地平稳,是一匹带人的马。
这个评价是相当高的,他带人,无论是哪个骑手都能他送上冠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