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和蓝嗣在一旁看着，皆是一副浅笑。
顾司辰则是双眼宠溺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念念怎么看都好看。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苏念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收敛点。
是，门主大人。
倏地耳根处就灼热了几分。
五长老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转眸，神色一冷。“说。”
天阙身子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双眼紧闭，等待接下来他的审讯。
“是天阙师兄昨天晚上把我送进去的。”
“他说，只要打断门主的传承我就能被二长老收做亲传弟子，还会把圣凝师妹嫁给我。”
众人震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苏念挑眉看了他一眼。
“这你都信？”
收做二长老的亲传弟子多少还有点可信度，可把圣凝嫁给他，这——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圣雷舍得吗？
天阙能甘心吗？
圣凝能愿意吗？
这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的事情，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坑。
还是发育不|良。
天阙立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双膝跪地，趴在地上。
“门主，我这都是受圣凝的指使才这么做的，还求门主饶我一命。”
不辩解，只求饶。
圣雷恨不得把天阙给弄死。
这个废物。
当个替罪羊都不够资格。
圣凝还没从邹益的话里回过神来，就又听到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天阙说出污蔑她的话。
“我没有。”
周围的人愤怒鄙视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圣凝的身上。
那犀利的眼神犹如风刃一般，刺骨的疼。
“我真的没有！”
没有人理会她，就连父亲都没有为她说话。
忽然间，圣凝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
父亲他不会是......
“门主，凝儿不会做成这样的事情来，还请门主彻查，到底是谁指使的天阙和那自称是我门下的弟子。”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不仅让圣凝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也让众多弟子反思，是不是他们想多了。
二长老这人虽然是霸道了一些，自私了一些，也可不会胆大包天想要破坏门主的传承。
要知道门主的传承可是事关整个医门的未来。
二长老不会这么没脑子吧？
苏念就知道这个老家伙不会承认。
如若是对一个为医门“尽心尽力”的二长老审讯逼问，肯定会引来众弟子的不满。
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苏念神色一凛，看向天阙和邹益，“说，是谁指使你们做这事情的？”
那副样子看上去，真就是像是相信了二长老的话。
云天和蓝嗣都给她竖大拇指。
顾司辰脸上只有宠溺和深情。
“你们知不知道污蔑长老是什么罪责？”
门内有门规，无故污蔑长老剥夺身为长老弟子的资格，发落为杂役。
所有的待遇都一并抹去，罪责重者，直接丢进海里喂鱼。
邹益顾不上自己的肋骨断裂，慌乱的朝门主爬去。
有顾司辰在一旁，他根本就接近不了苏念。
伸腿一档，就把人当了回去。
邹益抬眼，那阴沉狠厉的目光加上刚才被踹断肋骨的阴影，直接让他顿在了原地。
“门主，我没有污蔑长老，这都是天阙师兄吩咐我的。”
他没有有无故打断门主传承，也没有污蔑长老。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根本连二长老的面都没见上。
二长老在门内的权势一手遮天，他不想得罪了师兄还要在得罪二长老。
一直低着头的天阙抬眼的瞬间，那狠厉的眼神直直射向邹益。
邹益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他没说错。
本来就是天阙吩咐他的。
而且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门口是有守卫在的。
守卫，对，有守卫作证。
如果天阙不承认，他就让门主把守卫找来。
一定能还他的清白。
天阙见他丝毫不害怕的样子，狠狠转头，对门主低头说道。
“门主，是我带着邹益进入禁地的，可我奉的是圣凝师妹的命令。”
一个攀咬一个。
这出戏真是不错呢。
苏念饶有趣味的看着相互攀咬的几人。
“哦，那就是说，你们做的这么忤逆的事情都是圣凝指使的，你们只是听从她的命令？”
天阙整个身子都附在地上，恭敬说道，“是。”
就连邹益此时都反应了过来。
也跟着趴了下去。
他啥都不说，只咬着天阙一个人就行了。
其他的自有天阙。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圣凝急声反驳。
圣雷面色沉稳，看不清有其他的情绪。
圣凝快步走上去，对着跪在地上的天阙一脚揣了过去。
她的力道不如顾司辰。
不过把天阙踹了一个踉跄。
天阙心中恨死了圣凝，但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端正了姿势，重新跪在地上。
他在众人的印象就是跟在圣凝身后的小跟班。
也可以说是舔狗。
圣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都已经是众人心中对天阙最深刻的印象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圣凝竟然还这么嚣张。
至少在众人眼里，此时对天阙还是存有几分同情的。
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也是可怜。
“天阙，你给我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命令过你打断门主传承的？”
那还算是精致的脸上尽是狠厉和威胁之色。
索性她是低着头的，神色没多少人看到。
而苏念就是看到她神情的那一个。
这个圣凝蠢不自知。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用可怜兮兮含情脉脉的样子博得天阙的怜悯吗？
这又打又骂，岂不是适得其反？
天阙依旧低着头，“昨晚我带邹益进入禁地的时候，是拿着师父的身份牌进去的。”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把二长老也牵扯了进来。
与其说是牵扯，不如说二长老早就逃脱不了干系。
三个人，一个自称是他的弟子，一个是名正言顺的亲传弟子，还有一个是他的女儿。
这根本就摘不干净了。
就算二长老沉稳至极，可在听到天阙说的话的时候，眼底的神色还是有了一丝的变化。
接受传承之后，苏念的视力极好。
二长老那些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苏念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真能忍。
这下众人看圣雷的眼神都变了意味。
拿的二长老的身份牌？
身份牌可是贴身之物，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没有本人的允许，身份牌是不会落在别人的手里。
如若说是被偷了，或许也是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