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众人所想。
天阙继续说道,“身份牌是圣凝师妹从师父那里偷出来的,我劝诫过,但......”
未说完的话比说完更让人有信服力。
圣凝气的肺都要炸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对着天阙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苏念厉声呵道。
圣凝身子一抖,一张脸都气的通红。
不甘心的退了几步。
留天阙凄凄惨惨的趴在地上。
他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可一点都不比圣凝少。
跟在她身后了几十年,对他可真是没有一点感情。
在长老和众多弟子的面前对他拳打脚踢。
他身为男人的面子被她彻底的踩在了脚下。
让他脸面扫地,一丝尊严都没有了。
但是他能忍啊。
他等着门主发落她的时候,他绝对会上前狠狠的踩上一脚。
踩的她再也翻不了身。
在她身后当舔狗可不是白当的。
他的手里可是有圣凝不少的好东西。
绝对能让她身败名裂。
“有委屈就说,有不同的意见就辩,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苏念平时不说话的时候是温温纯纯的样子。
可一旦冷着脸寒气逼人的时候,直接震慑的让人不敢多言。
圣凝心底微微颤抖,可又恼怒自己在苏念的面前矮上一截。
这个苏念不就是仗着自己门主的身份才对她吆五喝六的。
没了门主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事有轻重缓急,死到临头了,还是一副蠢样子。
圣凝好在算是知道此时的情形对她不理,不情不愿的和天阙并排跪了下来。
跪下来的那一刻,她的点都在滴血。
那是对苏念的恨。
也是对天阙的背叛。
等事情结束,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一定不会。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柔弱无比。
“门主,他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有偷过父亲的身份牌,这一点父亲可以给我作证。”
苏念简直要笑出声了。
对她娇娇柔柔可怜巴巴的样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她又不是男人。
再说,她要是成了男人也看不上圣凝这个蠢货。
被人算计了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苏念目色沉沉看向圣雷。
“二长老,你有什么话要说。”
狗咬狗这出戏可太好看了,就是师姐没在这,要不然还能逗师姐开心一下。
圣雷面色沉稳的走了过来。
身边的弟子纷纷给他让道。
这年度大戏,他们也想看看是怎么落幕的。
圣雷身为长老本该是要想门主行礼的,可往常门主都不在,大长老也经常不在。
他根本就记不起来还有行礼这一说。
垂眸扫了地上三人一眼。
在圣凝一脸自信下开口。
“昨晚,我的身份牌是不见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又找到了,我以为是我落在哪里了,就没在意。”
此话一出,直接坐实了圣凝偷窃身份牌的事情。
可谓是一句话就定了圣凝的罪责。
所有的事情都是圣凝一手操作的。
没人知道,圣雷在说出这一句话时候的心痛。
可他再心痛,都比不上圣凝的不可置信和震惊。
“父亲,你说什么?我昨晚根本就......”
圣凝脸色一变,她昨晚确实去过父亲的院子。
可她根本就没有那身份牌,是去和父亲说天有异象,要不要借此机会破坏苏念的——
陡然间,圣凝心如死灰。
都是算计好的,都是算计好的。
天阙污蔑她也就罢了,连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都把这些罪责加在她的身上。
他们这是要把她当做替罪羊退出去。
真是好狠的心啊!
这下事情算是结束了。
至少在圣雷眼中算是结束了。
低头对着圣凝无比悲愤的说道,“凝儿,有些事情父亲知道你不甘心,可那都是命,强求不来的,我们要认命,你怎么能...怎么能......”
说着说着还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苏念星眸微微睁大。
这二长老是准备把自家的女儿给坑死啊。
要说圣凝有这个胆量,她是信的。
毕竟是从小被娇宠长大了,肆意贯了。
可若说是圣凝计划的所有事情,她是不信的。
圣凝没有这个脑子。
二长老这个老家伙未免太狠心了一点。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这是巴不得让自己的女儿代替他送死。
感情养一个女儿就是为了以后为自己顶罪。
有了一一之后,苏念就格外的看不起伤害孩子的人。
这二长老是个没有心的。
缓了好半响,圣雷好似从悲愤中缓了过来,身后有弟子上前扶着他,站稳了身子,继续说道。
“凝儿,是父亲没有教好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悲愤到极致,还抬手摸了摸眼泪。
演技好到,几乎所有人都信了。
圣凝悲凉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父亲,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给你顶罪的,是吗?”
那双眼泪的眼睛看向圣雷的时候带着从未有过的恨意。
圣雷心底一沉。
这凝儿是怎么回事?
他金娇玉贵的养了她二十年,这点事情都不愿意为他做。
“凝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圣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难道是你想让父亲给你顶罪?”
哇哦,这演技,杠杠的。
苏念退后几步,和云天蓝嗣站在一起。
“师父,大长老,二长老以前是不是还兼职演员?”
云天和蓝嗣无奈轻笑。
夺笋呐。
“说演员都是对我们二长老的侮辱,影帝还差不多。”
苏念直接笑喷了。
一向严肃的大长老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是那大满贯的那种。”
云天补充道。
圣雷看着不言语的圣凝失望摇头。
“凝儿,从小父亲就教你认字做人,可从来没有教过污蔑长辈。”
在他的心里,凝儿是个单纯没有心机的孩子。
只要自己说的,她一向都是听从。
而且这次的事情,虽说是有点严重。
可只要自己不被牵连,他就有办法救下凝儿。
凝儿怎么说都是他的女儿。
就是看到他为医门劳心劳力几十年的份上,老门主也不会放任苏念处死一个长老的女儿。
这就是他莫名的自信。
可他忘了,言传身教,耳濡目染这八个字。
圣凝低沉沉的笑了两声。
“父亲,你当初为什么把我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