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在林震南走后,匆匆回去收了收行囊,然后焦急的等待着父亲回来。
等林震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林震南回来时,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林平之一见,就知道尸体尚未被发现,自己也就不用急着离开了。
果然,林正南一回来,就露出了笑容。
“平之啊!那尸体埋藏的地方我去看了,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我又在上面加了一些掩饰,应该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那酒肆我也去看了,酒肆之中并无打斗毁坏的痕迹,想必那爷孙俩也是怕惹上麻烦,自己走的,这下倒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林震南想法自然很好,可那余沧海就是盯着林家来的,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次日一早,就有一个镖师神色匆匆地前来报信。
“崔镖头死了。”
林震南闻言浑身一震。
崔镖头怎么会死,难不成青城派真的找上门来了?
可后续收尾自己都已经处理干净了,青城派没道理会知道这事,就算他们真的有办法发现埋尸之地,也没道理这么快就找上林家呀。
“快说,崔镖头是怎么死的?”
“崔镖头是胸口中了一掌,心脏碎裂而死的,今早被人发现倒在路边。”
摧心掌!林震南已经大致确定了是青城派的人干的。
“快!你快去准备一辆马车,记得牵到后门来,不要被别人看见。”
那人应声而退,结果却半天没有回来。
不久又有一个镖师前来汇报,白三在马厩那边死了,同样是胸口中掌而死。
林震南心头一片冰凉,这是堵死了自己逃生的路啊,看来是打算将整个林家一网打尽了。
一整个白天,福威镖局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
因为只要一离开福威镖局,走不出多远就会死在路边,林震南也只得下令让所有人暂时不要出去。
林震南心急如焚,这下别说逃走了,就连派人去请帮手也不成了。
林平之对此也有些焦急,而且心中还有些惶恐。
他急忙赶去方醒和婠婠的院子,通知他们这个消息,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
方醒和婠婠听到了林平之带来的消息后,对视了一眼。
方醒安慰了一下林平之。
“这只是敌人的心里战术罢了,目的就是想让你们自乱阵脚,你们各自坚守岗位即可。”
“一切都会在今晚有个结果,你放心还有我们在呢,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林平之得了方醒的话后,神色稍显宽慰,但仍然还有些忧虑。
等林平之走后,婠婠眉梢一挑。
“你看,这青城派果然是对这福威镖局另有企图吧!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方醒见她得意的样子,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难不成你还能猜到他们的目的不成?”
婠婠满脸地不服气。
“我确实是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吗?”
这下轮到方醒得意地卖关子了。
“打个赌吧!如果我真的知道的话,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婠婠几乎是脱口而出:“如果你猜对了,我就……”
话说到一半,婠婠猛地停下了。
“你又想骗我,就算你能猜对又怎样,反正我迟早也能知道,我才不和你打赌呢,你爱说不说。”
婠婠现在也是精明了许多,轻易不肯上当了。
“那这样吧,你给我捏捏肩、捶捶背我就告诉你,反正这本来就是你这个侍女的本职工作。”
婠婠稍稍思考了一下。
“好吧,不过我一边给你捏肩的时候,你要一边告诉我。”
“可以。”
婠婠活动了一下两只纤纤玉手,骨节咯吱作响。
“就让奴婢好好为公子松松筋骨。”
方醒脖子微微一缩,这可别成了婠婠报复自己的机会。
“你给我力气悠着点,你把我捏疼了,就别想知道原因了。”
“奴婢怎么敢捏疼公子呢?”
婠婠答应得爽快,但方醒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婠婠果真素手捏肩,而且力度适中。
方醒舒适地眯上了眼睛。
突然,婠婠手上力气加重,方醒感受到一丝痛感。
“快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少爷享受起来了。”
方醒也只能开始解释起前因后果来。
“这林家有一门家传的辟邪剑谱,你知道吧。”
婠婠由捏肩改为用拳头捶。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林家也就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林远图在江湖上有些威名,再也没有出过其他的高手。”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青城派是为了辟邪剑谱来的?”
方醒对婠婠知道的这么详细有些讶异,但对她看待辟邪剑谱的态度却并不感到惊奇。
像婠婠这种出自阴葵派这种魔门大派的人,而且还是祝玉妍的亲传弟子。
可以学习天魔大法这种高深的武学,自然不会太过在意未曾见过的辟邪剑谱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青城派的前任掌门曾败在林远图的手中,对辟邪剑谱的威力很是了解。”
“而现任掌门余沧海更是让整个青城派练习辟邪剑谱的招式,现在更是想要得到完整的辟邪剑谱。”
婠婠有些好奇。
“连林远图的后人,都没有通过辟邪剑谱成为高手,这余沧海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练成。”
方醒道:“总有这种自命不凡的人,认为是林家父子天赋不够,自己肯定能一练就会。”
婠婠很是不屑,用力捶了方醒一下。
“就这?我还以为多大的秘密呢。”
方醒痛的吸了口气,这妖女还真是下重手啊,不过捏得确实挺舒服的。
“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是关于辟邪剑谱如何练成的,你要不要听?”
婠婠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快说?”
“你附耳过来。”
婠婠狐疑道:“你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哪有什么坏主意,法不传六耳,防止别人偷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