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思考太久。
只觉得没必要隐瞒，没有理由。
“澪回来了。”
就很简单的告诉她。
“知道喔。”
她坐在边上，宛如纯洁的小花微笑着。
“前辈觉得，提出要通着电话睡觉的我会在什么时候睡着呢？”
“不清楚。”
“答案是最开始虽然有点紧张，但真的睡着了。不过一直断断续续的在醒和睡着之间徘徊。”
“直到听见前辈那边有说话的声音，才彻底清醒的。”
“知道是澪回来之后，我就断掉了wifi。”
“这样的话假如前辈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可以不知道。想让我知道，我就会老实的承认知道。”
“听到哪一部分了？”
“大概是前辈叫澪去洗澡的时候，就趁机挂断了。”
“这样啊。”
“前辈。”
艾梨坐了起来，搭在她身上的毛毯也自然而然滑落。露出只戴着内衣的姣好曲线。
她依然笑着。
“其实我很喜欢小孩子来着。”
“之前还没遇见前辈的时候，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公园里和小孩子一起玩。”
“也只有和她们一起玩，才会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说话也不会结巴。”
“是吗？”
“还有，雪国法律规定女孩子19岁就可以结婚了，男孩子则是20岁。”
“前言和后语好像没什么关联吧？”
“有关联的。”
她腼腆的挠了挠脸颊，“如果前辈喜欢澪的话，那我可以帮前辈合法收养···不是这样。是我自己也想要和前辈在一起。”
“然后，我也愿意喜欢前辈喜欢的澪。一起养澪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是什么？求婚吗？”
苏阳错愕了。
“如果我对前辈说，请娶我吧！这样，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
“不好评价。”
“那就请前辈忘记刚才的话，我真的意思是，把我作为合法收养澪的媒介，这样就好。”
“有区别吗？”
“有喔。”
她带着莫名的笑，“第一种说法，是‘请娶我吧！’这样的妄想，第二种说法就是更实际的‘请使用我’的态度。”
“无论哪种都很难懂啊。”
“前辈只要选择前辈喜欢的方式就好了。我现在就已经很满足了。”
“满足吗？”
“最开始的前辈像是失去感情的野兽，虽然那时候还是喜欢前辈，但是会害怕。”
“而到了现在，前辈已经变好了。变得像是温和的狮子。”
“温和的狮子？”
“总之就是变了很多很多，全都是在往好的方面变化。”
说到这，她脸颊又突然红了，支支吾吾的说，“就连···做的时候，也温柔了很多。”
“有变化这么大吗？”
“前辈自己感觉不到，但是作为女孩子，心思可是很细腻的耶？”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突然骄傲起来了。挺起了宝宝食堂。
但见到这幅画面，苏阳却没多大的好心情。
“事到如今说这话大概有点晚了。”
“但是总得说。”
“你为什么会眷恋我，这点我差不多心知肚明。”
“但实际上，我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正如你所说的野兽，我之前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我可以不抱任何感情，只随着身体最低级欲望的渴求占有你。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有施虐心。”
“直到现在，愿意和你说话，也许是近期回归的人性还是别的什么导致的愧疚心理或者说同情心也说不定。”
“也就是说，在我心目中和你只有身体关系，感情上的几乎没有。”
“这点，你真的明白吗？”
“前辈真过分呀，一下子就把我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希望打碎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没有丝毫不开心的样子。
“但前辈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会在意嘛，完全打击不到。”
“我对我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只要能让前辈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还行就好了。”
“不管前辈是需要我做出身体上的回应也好，感情上的也行，虽然感情上有点像是奢望——但是我全都做好了准备。”
“前辈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她又蜷缩在苏阳身边，真挚的说，“在此之下，只要前辈能允许我把前辈当成中心点活下去，这样就满足了。”
绕来绕去，似乎她并没有听懂自己想说什么。
还是说——
她全都听懂了，但确实如她所说不在意呢？
这样的关系不是健全的关系。
更别说作为媒介收养澪什么的。
“前辈，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吗？”
她突然大胆的搂着苏阳的脖子，又吻了上来。
“已经很晚了耶？”
她的手也在昏暗的空间里，自然而然的摸索更进一步。
“你准备考什么大学？”
苏阳也开口了。
“呼呜···冬市大学。”
“我读的大学吗？”
苏阳抓住了她的手。
“···前辈？”
她则是迷茫的看着苏阳。
“好了，穿好衣服。我给你补课吧。”
“诶？”
艾梨愣住了。
“补、补课？可是制服洗了一套，只有一套了，前辈可以不弄的那么···没关系。”
“你在说什么东西？别脑子里整天都是颜色废料，我是说真正的补课。你以为冬市大学是你旷课一年还能考上的垃圾大学？”
“咦？”
“现在去把教材拿出来，顺便我再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水平。”
“前辈是说，真的补课？”
“你以为呢？”
“角色扮演···”
“在你眼里我除了那种事就没点正事了？别忘了最开始我和你是因为什么认识的。”
很快艾梨就穿好jk制服过来了。
还拿了厚厚的教材过来。
还有几张糟糕的试卷，上面的分数简直不忍直视。教材上做的笔记也是一塌糊涂。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这么简单的文言文翻译，艾梨给出的解释是。
【他说，好人没好报。】
“你怎么翻译成这样的？”
“自、自然而然就···”
“你脸又这么红干嘛？双腿别扭来扭去的，眼睛看着试卷，看哪儿呢？”
“呜！对不起···”
说来说去也还是感觉她很奇怪，像是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课本里，或者说努力想放进去却做不到。
“你在想什么？能不能稍微认真点？”
“呜呜，真的对不起···在前辈面前穿着这身制服，就总是会想到奇怪的事···”
“啊？”
“我、我也知道很奇怪！”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苏阳，“但是！如果可以像之前一样，说不定我就可以平静，好好听前辈讲课！就、就像是男生的贤者模式一样！”
“你记忆有问题，你从来没有贤者模式。只会倒头就睡。”
“诶？是、是这样吗？”
她露出呆然的表情。
差不多也可以确认了，她脑袋不太聪明。需要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