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调香

早上起来,桓樾觉得后殿睡的挺好。

虽然夜里东隅有动静,就当刮大风或打雷下雨好了。

小宫娥又从地铺爬起来。

桓樾坐在床沿,好奇:“怎么总是你守夜?”

小宫娥正收拾地铺,一点不像才睡醒的样子,闻言停下来小心的回禀:“奴婢警醒又睡得快。”

桓樾觉得她傻乎乎萌萌哒,这除了天赋,多少人是练出来的。

至于她被欺负什么的,桓樾不打算管。

有一两天时间大家算比较熟了。

桓樾知道她叫小娇奴,和小娇娇差不多的意思,说:“你以后就在我身边服侍。”

小娇奴特高兴,娘娘看上她了!

守在外间的两位宫娥也起来了。

桓樾睡觉,跟前守一人,外间守一人,耳房还有人。

昨晚守的人主要是留心东隅,要不然桓樾能睡这么好?

女官进来。

照规定,女官有司闺(下设掌正、掌书、掌筵,共十七人)、司则(下设掌严、掌缝、掌藏,共十七人)、司馔(下设掌食、掌医、掌园,共二十三人)。

不一定要满员,活儿有人干就行。

就算空着的位置有人争,不是争就有的。

司闺基本是管闺房、或者青蛾宫,也可以说总管。

司则掌礼仪参见,就是管这一身,穿戴,衣服首饰等。

司馔管吃,还有掌医,掌园包括花园种菜等,有点像杂活。

三司都是从六品,九掌都是从八品,这些女官若是满了得三十多人。大家都是大大小小的官。

没品级的小宫娥、小内侍不会比这少。

管睡觉的小娇奴属司闺。

现在是司则蕙卿,她和司馔岫云一样,都是沉稳可靠。

桓樾知道,虽然董后弄了裴家女做皇太子妃,狄家一定会认真对待。

所以不论修青蛾宫还是选这些人,狄家都是费了很多心思,即便其中有几个心不在这儿,多数还是有保证的。

就好比董氏指了个傻子,狄家也要让大家看着像。

而桓樾到这里,首先就该接下这心意,除非她的心也不在这儿。

只有裴家一群蠢货,到了东宫就想和狄家别苗头,替裴家打下一片江山。

假千金稀里糊涂的活的那么累。

桓樾即便心思和东宫不完全一样,但也有六七分重合。

轻松的享受不是比累死累活强多了?

就算打了裴家的陪嫁,对她有一点影响吗?

相反,当他们知道裴家是什么货色,在陪嫁被打之后,桓樾还能获得一些认同。

就算这些人最终忠于皇太子,对桓樾有多大影响呢?

重要是靠自己。

何况这些人不比裴家聪明多了吗?狄家是裴家能比的?

蕙卿和一群宫娥将娘娘打扮美美哒。

桓樾心情靓的很。

岫云过来看一眼,娘娘是真靓!问:“早膳卯正、还摆在东耳房吗?”

桓樾高兴:“很好,赏你二十两银子,再拿一百两去打赏厨子。”

岫云圆脸、笑起来很亲和:“昨天赏过了。”

桓樾眼睛很亮:“殿下不是又给银子了?”

行叭,有银子谁还嫌多?

司馔正好也管掌园,吩咐人将东耳房前的花圃好好收拾。

内侍看时间差不多了,来向娘娘回禀:“东隅有两个昨夜没熬过去。”

桓樾不带一点感情:“太娇气了。”

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一个内侍说:“奴才挨过六十板子。”

桓樾感慨:“你命好。”

内侍点头。确实,宫里若是犯事,挨打比没命强多了。挨打很多时候是被连累的。能留下一条命,他也没什么好怨。

桓樾打算过去看看,反正离得近。

一群人忙拦着她。

蕙卿说:“那儿不干净,得好好收拾一番。”

朝云问:“玉珠她们几人如何处理?”

桓樾说:“照规矩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朝云眨眨眼睛,明白了。

娘娘不打算给娘家的陪嫁最后的体面,不给裴家面子,其实也没关系,她现在是皇太子妃。

裴家若是以几个奴才对娘娘做什么,那才叫奇怪。这面子更不用给,裴府就那么不靠谱。

季氏过来。

桓樾看她精神很差,没挨打都像病了一场。

季氏觉得还好,虽然十二个剩了七个,齐氏还不知能不能挺到明天。

桓樾问岫云:“有没有懂点医的,帮她们看看?”

反正她自己跟着杏林圣手什么都没学会。

医不是那么好学的或者她没那天赋,勉强懂个皮毛。

岫云觉得有趣,娘娘不是不知道好,而在于她愿不愿。

这样挺好,岫云喊:“香奴,她不仅懂而且一直在学。”

香奴过来。

桓樾看她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身上带着香气,和一种傲气。

医术不算高贵,但调香在大赵受追捧。

当今的异母弟景王就很喜欢调香,景王香千金难求。

而真千金也会调香,用来和狗男人调丶情。景王成了重要男配。

桓樾没这天赋,懂不了。

岫云正好吩咐香奴盯着娘娘的药。

香奴认真的应了。至于季氏、齐氏她们就不配香奴认真。

季氏不敢,她连话都不敢和娘娘说了。

桓樾难得好脾气:“你说。”

季氏老实,就站这儿说:“她们几个在裴府还有人。”

桓樾问:“那你觉得?”

季氏很小心的说:“齐氏昨晚说主子想知道什么去找她。或许对主子会有妨碍,该早做准备。”

桓樾知道了:“还有吗?”

季氏看她脸色还好,想到了就老实的说:“老祖宗、老夫人、夫人她们要进宫了。”

桓樾问:“为什么进宫?”

季氏张着嘴,这不是和娘娘相见吗?

桓樾扶着脑袋。

小娇奴忙机灵的过来:“娘娘头又疼了。快进屋去坐着,外边有风,早晨冷。”

朝云明白了:“娘娘病了,不便见。”

季氏很老实:“裴府若是来探病呢?”

朝云看娘娘扶着头装的那么像,离裴府那些蠢货远点绝对是好事,所以:“御医说了娘娘要静养。”

御医代表的是当今,谁敢反驳?

季氏安心了。她觉得这儿不比裴府差。

裴府其实乱乱的,真的不清静。

这回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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