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很快被撤掉,但宋泠音这条微博的浏览量迅速破了百万,点赞转发短短十几分钟之内达到了五万,吃瓜群众比任何人都嗅觉灵敏。
宋泠音见事情解决,宋承欢的工作室也发了律师函和声明,这才懒洋洋放下手机,转过头来,发现谢清予正抱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
这人刚刚坚持要拿他的手机拍照,结果就是不止是那一张,他那里还有两个人都露脸的照片。
已经不能再暧昧了。
“你今天晚上没吃药?”谢清予察觉到了宋泠音在看她,忽然开口。
宋泠音歪了歪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杯。
“好像是?”
“不光没吃药。”谢清予走了过来,“你也没有去看医生,你没发现你的转变吗?”
今天的宋泠音从会场出来之后说了太多的话,那不是她在郁期连一句话都懒得说的表现,刚刚处理绯闻的时候,其实只要让狗仔把宋泠音和宋承欢的图放出来也算解释,只不过舆情不能完全解决而已。
宋泠音选了一个最直白甚至有些overthetop的方式。
谢清予放下手机走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腰,低头亲了亲明显还没有睡意甚至显得有些亢奋的宋泠音。
“你的郁期只持续了不到两个月。”
宋泠音歪了歪头,她刚喝了一杯红酒,现在眼尾已经红了,脸上带着点茫然,似乎是在思考自己今天的行为。
“好像是有点。”
至少她今天对着宋承欢讲了太多大道理了。
懵懵的像是一只刚化形的狐狸或者猫妖。
谢清予难得看见露出这等表情的宋泠音,一下子笑起来,把人抱起来,宋泠音被吓了一跳,接着迅速搂住了他的脖子,两条腿很快被捞着架在男人精壮的腰上,她也乖乖夹住了。
宋泠音低头,在谢清予走动的时候故意去亲他的眼睛。
“我真是不应该说教,也不该多管闲事。”
这样今天她本来可以安安静静和谢清予一起在酒店里而不是在该死的度假山庄,被狗仔拍照澄清,发那一张愚蠢的照片。
谢清予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懊恼和未尽之语,知道她蓄意捣乱,于是干脆了闭了眼睛凭感觉走,“没关系的,反正我们已经官宣了,你难得营业,不觉得那张照片拍的很好吗?”
好看的是里面人的脸和身材,绝不是照片本身。
宋泠音捂着他的眼睛指挥他,“向右拐,再往前直走,对,要小心哦,前面有门框哦。”
谢清予就把托着宋泠音的手腾出来一个按在她的脑袋上,防止她撞上去。
最后盲人和瘸子终于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挨到床的一瞬间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成功啦。”
谢清予觉得一杯酒不至于让宋泠音醉成这样,但这样的她实在很像她幼时偶尔和他单独出游时无忧无虑的样子。
她躺在被子上捂着眼睛笑,贝齿洁白,因为紧致的线条所以那样笑起来脸部肌肉也很漂亮,仰着脖子的时候因为进食障碍有些消瘦所以颈部软骨微微突出,但她像是漂亮的琉璃做成的昂首天鹅。
谢清予觉得自己要疯了,不管是怎么样都会觉得宋泠音适合被装裱起来。
他利落地跟着上去,跪在她身侧,俯下身去吻她。
“乖乖。”
今天的谢清予很快乐,尤其在她顺从地戴上他送的戒指出席活动,和刚刚主动和他一起拍典型情侣照片发布微博的时候。
明明那不过是一条紧急公关微博,但谢清予把那个看做是一条秀恩爱微博。
他亲她微微突起的喉软骨,还有一切露在外的皮肤,宋泠音把手放下来,他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感受外面的世界,这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他的吻带来的触感。
宋泠音因为他小狗一样的舔吻痒得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怎么那么白啊。”谢清予发现自己能清晰看到她薄透皮肤下的血管,好像真的是琉璃做的。
“那你不也是,就算夏天晒黑了还会白回来,基因这东西其实有时候比一切的护肤都管用啊,有的人用尽一生都不过是在追平别人一出生就有的基因和人生。”
宋泠音一兴奋起来就容易夸夸而谈。
谢清予听懂了,她在把自己现在努力的脚步当做追平那些生来就是继承者的人生。
“今天的你好可爱,乖乖。”
谢清予觉得现代人词汇之中可爱一词十分适用。
他咬着她的耳垂,一只手开始胡作非为。
宋泠音忽然把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来,吻上了他的脉搏所在的位置,漂亮的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的凤眼盯着对方漆黑的眼眸。
谢清予觉得那朵乌云说的很对,宋泠音这双瑞凤眼太会勾人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扣子十不存一,谢清予身上的文身正在任由印痕的主人抚摸,自愿烙印者的目光落在那不合本人消瘦身形的堆雪之上,蠢蠢欲动。
铃声锲而不舍,宋泠音的手机好不容易停止了响声,下一秒床头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谢清予骂了一句,伸手够起电话,躺在了床头,顺势把宋泠音揽在了怀里。
“喂?泠音!我刚刚没看手机对不起啊啊啊,我真的不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宋承欢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谢清予皱起了眉头,“稍等,阿泠,承欢找你。”
他把电话听筒拿到宋泠音的耳边。
男人暗哑的声音透过电波传了进来,宋承欢愣了一会儿,直到宋泠音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才恍然回神。
“泠音……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宋泠音一只手接了电话听筒,电话线不够长,她干脆翻身坐在了谢清予身上,拢了拢衣襟,随手扣了一颗纽扣,俯下身来摩挲他肋骨之下的那片墨迹。
“没有,问题不大。”
她声音听着冷静极了,宋承欢也就放了心。
“真的不好意思,我本来是在露台上和花龙骧说话,手机在包里,所以就没有听见,真的对不起!”
她可怜巴巴地软着嗓子道歉,对面的男人挑着眉靠在沙发上,赤着上半身,肩头两个深浅不一的咬痕,其中一个还沁着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