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之感传遍全身,对阿宝的愧疚和眼前这些人的愤恨阵阵涌上心头。
那些未知的液体全部流入末与的身体,两种病毒培养液在她的身体内碰撞。她坐直身体垂下头,那熟悉的笑声响起,眼睛的蛛网印记泛着血红色的光,右侧的脸颊上也出现一条血管形状的印记。
“哈哈哈……”末与笑着,散落的头发遮住脸颊。
身旁的男人不明所以,以为末与和阿宝一样只是单纯的变异,正准备挥刀解决她,而她却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男人笑着,“有意思。”
末与侧过头,通红的双眼直盯着男人,邪魅的笑容挂在嘴角。那双眼散发出光晕,下一秒,男人表情僵住,眼前出现五彩斑斓的美妙景象。
在男人旁边的护士见状抄起手术刀就要攻击末与,末与清冷一笑,松开抓住男人的手。男人直接挥刀转身,护士的脖子上一条血红色的痕迹流淌出鲜红的液体,随即应声倒地。
屋内开始混乱,人们惊恐的乱窜。一个远处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人群后掏出枪对准末与的头。子弹将至的那刻,末与的嗓子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直接抄起身旁的男人挡在身前,接着一把将手中的男人撕成两节,凶狠的眼神中毫无怜悯。她伸出手指着对她开枪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末与挣脱身上的束缚,一跃而起跳到门边,用厚重的柜子拦住出口,开启了她的杀戮。
几分钟后屋内被调至静音,墙壁的血液滴答滴答坠入地面的血河中,极度的安静让末与感到舒适。她眯起眼睛笑着,用手臂擦拭嘴角的血肉。
远处窗下坐着一个活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惶恐中已经尿湿了自己的裤子,他正是刚才那个朝她开枪的白大褂。
“哈哈哈。”末与怪笑着向白大褂走去,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将血抹在他的脸上,“有没有后悔刚才向我开枪。”
白大褂似乎是被吓傻了,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嘴里嘀咕着,“别杀我…别…都死了,没了…”
末与觉得无趣,起身在一个托盘中找到未知液体回到白大褂身前,“你可太无聊了,给你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做,你打我一枪,我还你一枪。”说罢,末与抬起手后快速落下,未知液体没有稀释,全部注射在白大褂腿上。
白大褂抽动几下仿若诈尸一般忽然苏醒,眼睛瞳孔扩散,皮肤也产生溃烂,冲着末与呲牙咧嘴的嚎叫。
末与抬眼凝视,红色光晕泛起,白大褂直接变作一条乖乖的哈巴狗,伸出舌头求末与摸他的头。
再度起身,末与推开挡住门的柜子,肆意的打开大门。拾起两块血肉在白大褂眼前比划几下,随即丢了出去。他猛地扑了出去,不多时,外面传来阵阵哀嚎,响彻整个实验区。
末与回到床边,怜惜的抚摸阿宝的脸,“我替你报仇了,安心的去吧!”她拿来一张白布盖在阿宝的脸上,接着转身离开。
此时的末与意识清晰,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接受了自己的变化。身体内的热流还在奔涌,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不断孕育。
出了手术室门外,白大褂正在撕咬一个医生打扮的女人,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活口。末与直接上前徒手扭断了白大褂的脖子,还在嘎巴嘴的头颅被她直接丢出门外。
“你叫什么名字?”末与抓着活口的脖子问道。
那女人还没缓过神,眼神涣散。
末与不管那么多,直接将她拖拽到一间空屋锁上门。从货架上拿起一瓶水便倒在她头上,“醒了没?”
那女人忙回过神像只受惊的小鸟蜷缩在桌子下面。
“给你一个活命的选择,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答的好我就放你走。”末与坐在对面的桌子上,一条腿放在桌上,那吊儿郎当的姿势像极了土匪。
那女人慌忙点头,并跪在地上求饶。
“别哭哭啼啼的,吵死了。”末与不耐烦的皱着眉,“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我叫…叫樊慧。”那女人趴在地上,浑身不住的抖动。
“你在这是什么职务?”末与继续问道,“又在这地方搞什么名堂?”
樊慧弓起身子,“我…我是这里…里的研究人员……”
末与对这磕磕绊绊的说话方式十分反感,“你好好说话,别紧张,我要想杀你你也活不到现在。你好好配合我,问完话我就放你走。”
樊慧认真的点点头,不断深呼吸给自己加油打气。几次深呼吸后她的情绪明显比刚才平稳多了,“我是这里的研究人员,我叫樊慧,今年38岁…”
末与再次拦住樊慧的话,“我不跟你相亲,说点有用的。”
樊慧组织了下语言,轻咳一声继续道,“我是这里的研究人员,被辕门集团邀请研制解毒剂。”
“拿活人做实验?”末与的神色变换。
樊慧赶快摆手,“不不不,我们研究人员只针对提取的病毒试剂进行对症研究。那些抓活人回来做实验的是刑房的人,他们特别变态,经常会拿抓回来的活人进行共剂实验。”
“共剂实验是啥?”末与问道。
樊慧起身指着旁边的椅子,“我可以坐下吗?”
末与准许的点点头,“继续。”
“共剂实验是将我们研制的解毒剂和病毒混合注射给人,看他们会不会变异。”樊慧解释着。
回想起之前阿宝惨死的画面,末与攥紧拳头,“继续。”
樊慧在桌子上翻找一些资料递给末与看,“刑房的人都是辕门集团派来的,除了做实验之外平时会监视我们的工作,如果做的不好就会被拉去刑房体验非人的虐待。”她说着,掀开自己的衣服,肚子上一条十几厘米的疤痕格外显眼,“刑房我去过一次,那时候我刚怀孕三个月被迫与老公分开来到这,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的做法说了几句,他们就把我强行拖拽进刑房,两个男人轮番的侵犯,又将我打至流产。”樊慧咬牙切齿,眼泪在眼眶打转,“最后,他们还给我流产下来的婴胎注射病毒,再当着我的面将我的孩子扔进绞肉机里化成一滩脓血。”她痛苦又无助的嚎啕大哭。
末与听着樊慧的遭遇脸上阴晴不定,怒火中烧心中却冒出一个想法。